青痕

原耽或霹雳同人(日月,意绮)/老九门一八
笔名:青痕

【佛八】算尽第四章:地图

我该怎么和你们解释……此文慢热,暂时没有车……刷卡上车的过来退钱


四、地图

 

齐铁嘴自然是知道撞邪是怎么一回事。

撞邪之人需阳气重的东西去冲撞冲撞,比如黑狗血,童子尿之类的,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让他上哪弄这些个东西?

他孤家寡人一个,倒也还算得上童子身,可若要他用尿去浇佛爷一身,估计也得被佛爷拉出去枪毙了。他苦思冥想,可偏偏佛爷不依不饶,用力咬了咬,他哎呦呦地叫唤,深怕佛爷把那块肉给咬下来。

齐铁嘴脑袋还算灵光,很快想到了代替童子尿的东西。

舌尖血!

早就听闻舌尖血是人阳气最重的东西,他试着咬了咬自己舌头,疼啊……到底是没敢下这个狠……

就在这个时候,佛爷猛地撞了他一下,他被推得下巴磕在了地上,“唔”一声,这倒是顺利地咬破了舌头,齐铁嘴泪花冒了出来,疼得直抽气。

现在舌尖血是有了,可要怎么喂给张启山?

齐铁嘴扭了扭脖子,脖颈那肉还被叼着呢,他完全扭不过去啊!

人啊,大概都需要逼一逼,才能做出些胆大包天的事情来,齐铁嘴被逼到这份上,也狗急跳墙了,伸手捏了一把小佛爷,张启山果然顿住了,松了嘴。

齐铁嘴趁机扭过头,“噗”地一下,喷了张启山一脸带血的唾沫星子。张启山一脸的不可置信,瞪着齐铁嘴的表情就像是完全清醒的一样。

齐铁嘴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醒的……有点太快了吧?事到如今,齐铁嘴也只能感叹一句张大佛爷果然是张大佛爷。

齐铁嘴心里有些发慌,也不敢确定张启山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过来,他满嘴铁锈味,方才磕得不轻,舌头上破了个大口子,这舌尖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。

这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不是,齐铁嘴伸手抹了一把血,又涂到张启山嘴唇上,这期间张启山一动不动,只是震惊非常得瞪着他。

齐铁嘴犹豫了片刻,莫非还没清醒?

于是他又……“噗”了张启山一脸,这下舌尖血的分量是十足十的。

张启山闭上了眼,抹了一把脸,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吐出:“齐!铁!嘴!”

这声音……齐铁嘴呆住,他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听过,那就是张启山想杀人的时候。

完了!

第二天,那大刺刺的牙印不但没有消退,反而红肿了起来,齐铁嘴就顶着这红肿的半边脸,在张副官震惊的目光下走出了破庙。

这一路,张启山和齐铁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
张副官有些不大习惯这样安静的齐铁嘴,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太微妙,他也不知该起个什么话头好些,只能闭嘴,但心里却越发好奇了。

昨夜在破庙,到底发生了什么?

“佛爷。”张副官想了想,把昨天甩给他的档案袋递给了张启山。

张启山看到那档案袋,脸色缓了缓,打开袋子,抽出里头的东西。

是一份地图,除了图,上头没有一个字,只是用朱砂在地图中间划了个五芒星的标志。这图纸有些发黄,看得出有些年岁,张启山只是觉得这地图有些眼熟,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哪见过。

齐铁嘴缩着脖子走在后头,他现在脸疼,脖子疼,舌头更疼,张启山一路没给他好脸色看,真是比窦娥还冤了。他心里有些打鼓,一方面是怕佛爷真气了,从此就不理他了,要知道他这些年多是得了佛爷庇护才能享得清福,一旦佛爷不管他,哪些平日就对他的盘口虎视眈眈的家伙肯定会按耐不住;另一方面又是忧心这诡异的邪气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?

这一想,就走到了九门提督府门前,齐铁嘴走到门前就止了脚步,抬着眼偷瞄着张启山,见张启山头也不回走了进去,分明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
守门的小兵倒是好脾气的一直开着门等着齐铁嘴进去。

齐铁嘴抖了抖他的幢幡,还是转身走了,这个时候还是识趣一点好,不要去撞了佛爷的晦气。

张副官回头看着齐铁嘴的背影:“佛爷,八爷走了。”

张启山顿了顿:“走就走了,难不成还要去请回来?”

佛爷在生气,张副官心里雪亮,昨夜怎么看都是八爷吃了大亏,可为何生气的会是佛爷?当真是让人好奇得很啊。

两人刚走进大厅,管事就迎了出来:“佛爷,二爷在客厅等着呢。”

“二爷?”张启山停了下来,把行李交给张副官,示意张副官先下去休息,转身跟着管事去了客厅,“二爷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一大早就来了,好像有要紧事。”管事开了偏门,让佛爷走了进去。

张启山虽然意外二月红会找上门,但面上却不动声色,进了客厅就笑道:“真是稀客,二爷可好些年没来我府上了。”

二月红一手端着青花瓷杯,一手正在桌案上打着节拍,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昨天那一出霸王别姬,听到张启山的声音就睁开了眼,一双含笑的凤眼一挑,似还带着戏里头虞姬的温柔多情,拉着长调子叫了一声:“佛爷。”

张启山一手止住二月红起身的打算,快步走到位置上,端起几案上的茶水,一饮而尽,这茶放了一会了,已经凉了,茶味是差了点,但张启山此时口干舌燥,哪顾得上这些。

反倒是二月红摇了摇头:“佛爷去哪了,弄得这么狼狈,连这牛嚼牡丹的事都做得。”

张启山轻笑道:“比不得二爷精细,这么早过来,有什么事?”

二月红也不绕弯子,一手扣上茶杯盖,开门见山道:“佛爷去了谢女坡?”

张启山脸上的笑淡了一点:“二爷的消息还真是灵通,不错,去了一趟,不过没下斗。”

“好在没下去。”二月红叹了口气,他本就长得好相貌,敛眉叹气颇有几分动人的神韵,“佛爷可还记得这谢女坡的来历?”

张启山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谢女坡,又想到那山上的几个日本人,心头一跳:“自然是知道。”

“我那戏班前一个班头,就是折在了里头,前些日子有个樵夫摔死在那,但左右都找不到尸体,我便派人去那盯着,结果发现这段时间有几个人经常在那出没,就上了心,并不是有意盯着佛爷动向,还请佛爷宽心。”二月红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,处事周到,自然看到方才张启山眼中的不快。

张启山眉头先是一皱,而后笑了起来:“二爷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?都是自家兄弟,不过你来的正好,也省的我再去请一趟,二爷过来瞧瞧这个。”

二月红站起身,见张启山从档案袋拿出一份地图递给他,有些意外道:“这是……”

张启山叹了口气:“我觉得有些眼熟,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在哪见过。”

“你去谢女坡就是为了取这个?”二月红低头闻了闻,“佛爷,你可能被骗了。”

张启山有些吃惊,站起身走到二月红身边:“怎么会?”

“这谢女坡,我还是有几分了解,可谓是穷山恶水,又借的游龙戏珠的格局,用阴煞之气养着那池湖水,或者说是湖水里头的东西,故而草木皆带毒性,你这东西要是从谢女坡里头取出来的,或多或少会带点邪气,可这地图虽仿的极好,但并没有邪气。”

张启山接过地图,低头闻了闻,果然除了旧纸带着的墨香味,并没有其他的味道,那谢女坡的邪煞气他是深有体会,只是被那野草割破了点皮就已如此厉害,更何况是墓里头。

他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,直觉告诉他二月红所说的是事实,但感情上却有些难以接受,他是顺着手下亲兵留下的记号找到的东西,那几个日本人挖了盗洞进去,他后脚就跟了进去,那些人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,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偷梁换柱。

二月红见张启山阴沉的脸色,叹了口气:“佛爷,你没发现这地图就是谢女坡的墓室地图吗?我怀疑那些人是想引佛爷下斗,帮他们取一件东西。”

“长生丹!”张启山冷笑一声,“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,把主意都打我头上来了。”

二月红笑了:“放眼长沙,有能力进去的,只有我们老九门的人,但能把东西带出来的,只有佛爷你出手。”

张启山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了,多谢二爷提醒。”

二月红眉峰一挑,把先前那句话还给了张启山:“佛爷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,都是自家兄弟。”

张启山闻言,哈哈一笑,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。

两人又聊了一回,直到二月红的徒弟陈皮来传信,说夫人病发了,二月红变了脸色,也顾不得其他,急匆匆就离开了提督府。

二月红走后,张启山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,转头就去了书房。

也难怪觉得眼熟了,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《长沙志》,外头是用精致的硬书皮包着,看着还有些洋气,但里头的东西可就大不相同了,是一本手写的笔记,翻阅地多了,书角卷起磨损得厉害,大多是图,旁边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。若懂些门道的人,大多能看出来这一本笔记记载的多是各地大大小小的墓——格局,机关,历史等等。

张启山三两下翻到后头,这一页有所不同,只有一副图,旁写了“不详”二字,他拿着地图对比了下,果然一模一样。

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,是谁掉了包?如何掉的包?竟然是在他眼皮底下……

张副官走进书房的时候,就见张启山铁青着一张脸,端坐在书桌前,不知在想什么,他鲜少见张启山脸色这么难看:“佛爷这是怎么了?”

张启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:“备车。”

张副官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此时已至黄昏:“佛爷要去哪?马上就开饭了,这都一天没吃了,再急也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,张启山已穿戴整齐:“去老八那吃也一样,都许他白吃了这么多回,还不许我去蹭一回?”

张副官露出吃惊的表情,白天不还生着气,怎么才一会就要去蹭饭了?但张启山已不等他有所反应,自己开了门走了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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