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痕

原耽或霹雳同人(日月,意绮)/老九门一八
笔名:青痕

【佛八】算尽第十九章:日子

十九、日子

 

“贼人?敢情我还变成贼了?”齐铁嘴气得不轻,甩开张副官的手,就往前走,几个士兵拦了过来,把他的去路都堵住了,只要张启山不在,齐铁嘴狐假虎威的本事就显山露水了,指着这几个人就道,“怎么,你们佛爷还教了你们绑架吗?”

士兵们面面相觑,又不敢让开,求救似的看向了张副官。

张副官好笑道:“八爷,您就别为难他们了。”

“那是要我为难你?”齐铁嘴转过身,气囊囊地说道,“现在分明是他们在为难我!”

“佛爷想见你。”张副官慢悠悠地说了这句话。

齐铁嘴顿时老实了,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啊?”

张副官叹了口气:“是佛爷让我过来接你的。”

从来千人一念,伤心别是一家。

丫头是在当天下午没的。

齐铁嘴上车的时候就预感到出事了,不然以张启山的脾气,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过去的。

佛爷这两日都在二月红府上,一方面是担心二月红冲动做出什么事来,一方面也是担心裘德考那帮人再找上门来。

事实证明,张启山的顾虑并没有多余,丫头病重后,红府和梨园的事二爷全都不管了,管事的都是听着张启山的话行事,不然丫头的后事,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张启山听着二爷在屋里给丫头唱戏,听到丫头低声的情话,听到里头的哭声。

他心烦意乱,人世间最大的困厄,脱不开一个情字,自古那美人关,英雄都过不了,更何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。

齐铁嘴来的时候,红府已经挂起了白灯笼。

张启山还是站着院子里头,下人们忙里忙外与他匆匆擦肩而过,唯独他一人安静地望着天,仿佛和这些人不在一个世界里头。

张启山就像他府里的那尊大佛,只是立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天塌下来也不用怕有佛爷撑着的心安,像一个定心丸一样,让红府上下忙而有序,没有出乱子。

齐铁嘴站在门口台阶上,看着张启山的身影,莫名有些发酸,好像从来都是这样,遇到解决不了的,遇到稀奇古怪的,各种问题,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张启山。

可从未有人想过,强大如佛爷,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。

是人,总有弱点;是人,总会疲累;是人,总有七情六欲。

张启山察觉到了齐铁嘴的存在,回过头来看向门口,看到齐铁嘴哪傻愣愣的表情,忽然就那么笑了一笑,伸出手递向齐铁嘴:“过来。”

齐铁嘴难以免俗地脑补了一些,张启山看到他感动到内心哭泣,对他露出软弱的一面,他趁机默默张启山的头,说些安慰的话。

脑补过了头,现实很骨感,张启山拉住齐铁嘴的手,抬手就瞧了他脑门一个大栗子:“胆子肥了,我一不在就开始闹腾了?”

齐铁嘴顿时怂了,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妇这么快就来告状了!

但张启山拉住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。

这世间就是这样,有几家欢乐,也有几家离愁,而人们所能做的,就是珍惜自己所拥有的,等失去的时候,不至于留下什么遗憾。

丫头走了以后,二爷消沉了许久,整天花天酒地,夜不归宿,醉死温柔乡不愿意出来。齐铁嘴急的上火,但也无可奈何。

张启山却没时间再去管二月红的事,那个陆建勋又开始闹开了。

陆建勋仗着自己手里拽着佛爷的小辫子,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,连裘德考那些人的账都不买了,这回更直接,直接和张启山开始要权了。

“启山兄,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。”陆建勋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来,“可是让我好等。”

张启山回头看了张副官一眼,沉声道:“这么陆兄来了也不通知一声,你这差事当得真是越发好了!”

张副官非常配合地低下头,虚心受训:“佛爷,属下并未接到拜帖,并非有意怠慢了陆长官的。”

言下之意是陆建勋不请自来。

张启山怒斥道:“你的意思还要怪到陆兄头上去了?谁教的你这么说话的?待会自己下去领罚。”

“是!”张副官低声应了。

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,摆明了让陆建勋难堪,但偏偏张启山句句话都是为他说的,陆建勋还不能生气,只好堆起笑来:“启山兄错怪张副官了,是陆某偶然路过张府门口,过来叙个旧,说起来,我还要对张副官说一声多谢呢。”

张启山面色缓了缓:“哦?这个谢字从何说起?”

“当日我别院起火,张副官‘偶然’路过,还帮忙救了火。”陆建勋笑得颇为尴尬,“这都快入夜了,启山兄怎么才回来?”

张启山把人请入座,又让人上了茶,这才回道:“路上遇到些事,耽搁了。”

又转头对张副官说道:“看陆兄为你说话的份上,功过相抵,你下去吧。”

陆建勋要权的心急切,却也不敢单刀直入,故而旁敲侧击道:“听说……佛爷和那个算命的走得挺近啊。”

张启山一听这话,就知道陆建勋打得什么算盘:“都是过命的兄弟,自然亲近。”

“兄弟啊……”陆建勋拉长了调子,显得怪里怪气的,“说来也巧,前段时间我也‘偶然路过’张府,瞧见你那位过命的兄弟正从府里出来,啧啧……有些狼狈啊。”

这么多的偶然,还真是好“巧”啊。

张启山眉头一皱,似回忆了起来:“哦?什么时候的事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还想装傻充愣?陆建勋心里冷笑,面上自然也不客气起来:“可不就是启山兄从外头回来的那晚,啧啧,那算命的可真是狼狈,我还以为遇到打劫的了,就过去看了看,谁知……”

张启山不紧不慢得端起茶,把上头的浮叶吹开:“谁知怎么了?”

陆建勋笑了一下:“话不必说得明白,你我心知肚明就行,我也不想让启山兄太难堪了,这日子只要过得舒心,谁也不会去提那些让人烦闷的杂事不是。”

张启山恰到好处得露出疑惑的表情:“恕我愚钝,听不懂陆兄的意思。”

陆建勋有些上火,这张启山是非要他把话说明白?到时候难堪可就怪不得他了!他正要说话,就听到外头一个人叫叫囔囔得跑了进来。

“佛爷!佛爷!你看看,我找到了什么……”齐铁嘴一进屋,瞧见陆建勋在,面上张扬的笑一僵,收敛了些,“啊,我不知道佛爷有客人,待会再……哎,这不是陆长官嘛!”

陆建勋瞧见齐铁嘴这春风得意的笑心里咯噔了一下,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了上来。

果然齐铁嘴看到陆建勋的时候愣了愣,有些不大好意思又有几分感激的表情露了出来:“陆长官可真仗义!说帮我出这口气就真放心上了,不过佛爷已经和我道歉了,那天喝多了,玩过头了。”

“玩过头?”陆建勋破音的嗓子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可他有点镇定不下来,“有这样玩的嘛?你们可是兄弟!”

齐铁嘴迷茫地看着陆建勋:“醉风楼里的姑娘是太火辣了一些,佛爷给了几个赏钱就都变成了母老虎了,险些把我吃了!但我也不算吃亏不是,佛爷都道歉了,总不能……”

陆建勋脸色铁青,像吃了一只苍蝇:“你当天可不是和我这么说的!”

齐铁嘴越发迷茫了:“我说什么了?”

“……”陆建勋没话说了,齐铁嘴的确没说什么,只是把张启山里外骂了个遍,是他看着齐铁嘴的样子,自己先入为主了,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,可如今事实已定,他除了含血吞,什么办法也没有。

张启山还来火上浇油:“原来是那事,是我玩过火了,我这兄弟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处,我就是想帮一把,没想到人皮薄,跟要了他命似的,那还真是多亏了陆兄帮我安抚了。”

陆建勋脸色铁青,强颜欢笑了一下:“原来如此,是陆某小题大做了,启山兄公务繁忙,我就不打扰了,告辞。”

陆建勋愤愤离去,齐铁嘴就在屋里头笑得肚子疼:“佛爷,你看到他脸色了没,哈哈哈,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人的脸色变成猪肝色的。”

张启山心情也不错,嘴角带笑。

齐铁嘴凑到张启山身边,卖乖道:“我看这姓陆的这回是栽了,他之前那么目中无人,我看裘德考那边也很难再和他合作了,恭喜佛爷,铲除这个隐患。”

张启山很喜欢齐铁嘴这种讨好他又带着得意的表情,大手一捞,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:“刚才找到什么了,这么高兴?”

齐铁嘴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,也就随张启山去了:“你看这个。”

他摊开手,手上是一个已经生锈了的钥匙,张启山看到那钥匙愣了愣,突然就提住齐铁嘴的衣襟低头吻了上去,他吻得很凶狠,带了一股戾气,不到片刻齐铁嘴的嘴唇就破皮红了起来。

齐铁嘴被吻地毫无防备,支支吾吾的叫唤,他也不知道碰到张启山哪根神经了,这么感性!张启山吻完了,突然就把人从他身上推了下去,齐铁嘴刚享受到一点冷不丁屁股着地,疼得叫了一声。

“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去训练场。”张启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“快成猪了。”

不带这样用完就扔的!齐铁嘴气炸了,张启山弯腰把他手里的钥匙拿着就走了,他指着张启山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,等他脑子清楚点,回味过来张启山说了什么,哀嚎了一声,拔腿就追了上去:“佛爷,我们商量商量啊!”

那钥匙也没什么特殊,就是当初武藤绑了他的那个仓库的钥匙,他同佛爷也是那个时候亲近起来的。原先张启山找过他几回,但齐铁嘴觉得张启山戾气太重,又是个当官的,他们齐家有祖训,不从政,故而总会找借口躲了,次数多了,张启山也不大会来找他了。

他承了张启山的救命之恩,自然要还这个恩情,这样稀里糊涂的,就把自己给赔了进去。

张启山说话向来说一不二,说要去训练场,那就是雷打不动每天一大早就拖着他去,可怜他晚上陪着张启山床上磨枪,一大早还要和那群当兵的扔一起去操得死去活来。

从齐铁嘴一路小跑跟着张启山从红府到张府上都没喘一口气来看,效果显著,也是许久之后齐铁嘴才回味过来,是不是张启山被丫头的事刺激到了,才会对他的身体开始格外留意起来了?

当然,张启山是从不会让他光明正大地这么觉得的,大多数张启山直接把这些写到家规里去,他那个没明说的第三条已经加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了。

这一天,他们刚厮混完,每次这个时候张启山的心情都会很不错,齐铁嘴基本上有求必应,有一次他大着胆子要张启山帮他剪指甲,张启山都没有拒绝。

“佛爷。”齐铁嘴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是不是英雄救完美之后,特俗气地就想要人以身相许才算计我的?”

张启山看了他一眼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
齐铁嘴有些不服气:“不然你看到那钥匙反应那么大做什么!”

张启山翻过身,凑到他耳朵边,声音低哑暧昧:“我只是看着你那吊着的样子,就觉得你在床上应该特够味。”

“我……你大爷!”齐铁嘴憋了半天才骂了一句,英俊的五官扭曲了起来。

张启山已经笑了起来,把人搂到怀里:“不够累就再来一次,累了就睡。”

齐铁嘴唉声叹气地把头埋进枕头里,忽然觉得张启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,那声音比他叹气声还轻,却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:“你再说一次!”

张启山翻身压了上去:“我说,不够累就再来一次。”

“唔……唔!!”

 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正文完


PS:这是原著向,结局不会有改变,但我希望他们的结局就是这样一直好好的在一起,所以把本文的结局在番外里。

番外写了两篇,一喜一中(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,反正我不会承认是刀的),么么哒!

非常感谢能够喜欢这篇文的大家,想问问有没有想要这个本子的,如果有,我就开个调印,如果没有或者人数不到的话,我就印私本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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